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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底,全国发电装机容量预计达到32.5亿千瓦,同比增长12%左右。火电14.6亿千瓦,其中煤电12亿千瓦左右,占总装机比重降至37%。
8月3日,“有声的文章与天上星图——《空山横:讲演集,关于文学关于人》新书分享会”在北京SKP RENDEZ-VOUS举行。中国作协副主席、著名作家、评论家、《空山横》一书作者李敬泽和北京作协副主席、中国人民大学教授、著名作家、评论家杨庆祥一起,围绕新书展开讨论。活动由都靓读书创始人、青年作者、知名读书博主都靓主持。
《空山横》由十六篇演讲构成,是李敬泽近年来在北京“十月文学之夜”、《南方周末》N-TALK文学之夜、腾云峰会、“凤凰文学之夜”、《收获》APP“无界写作大赛”启动仪式、《十月》生态文学论坛和《诗刊》自然诗歌论坛、北大中文系毕业典礼等活动上所发表的演讲,讨论文学、跑步、雨燕、鹅掌楸、超级AI、有机村庄、自然生态等多元主题。
演讲或讲演,是一种与世界建立面对面的连接的方式。当我们以声音建立连接时,世界得以展开,生活真正开始。在这些精彩酣畅的演讲中,李敬泽引经据典,充满了真知灼见,不仅以幽默睿智的文字坦诚内心,还传达出他对世界的观察与未来的省思。这些即兴的声音化为文字落在书面,就有了这本小书。
正如杨庆祥所言:“这本书超越了文学批评的范畴,它是一个思想的痕迹、思想的过程。在书里,我们能够看到一个非常生动的、有趣的、有血有肉的、永远在跟这个世界和他者进行对话的这样一个不知道疲倦的人。”
天、地、神、人
在新书发布会上,谈到《空山横》这个书名,杨庆祥说,书名如果只是“空山”两个字,就没有这么有味道了,妙就妙在这个“横”字上。
“‘横’字怎么理解?中国的文字是象形字,一横、空山。所以如果是底下一横,那就是地平线,就是大地。如果上面一横,那就是天际线,就是天空,天、地,中间有山,山里面有人。这个人在哪里?不知道,这个人藏得很深,但是有时候他又探出头来,我觉得这个特别有意境,就是天、地、神、人。”
李敬泽坦言,《空山横》是一个讲演集,他说:“其实我是一个i人,我特别怕当着这么多人说话,但是每次被逼得就没有办法了。所以后来我想了一个好办法:我每次往这一站,我就想象我面对的是一座空山,你们也都是空山中的树,一棵又一棵的树,然后我就开始说。我实际上是喜欢‘空山’这两个字,以及空山这样的一个情境。”
但讲演集仅仅叫“空山”就太寻常了,“于是我加了一个字,那就‘一座空山横(héng)在眼前’,就《空山横(héng)》吧。当然你要说是《空山横(hèng)》,我觉得也行,面对空山横(hèng)起来。”李敬泽说。
讲演中有即兴的、偶然的东西
李敬泽常常出现在各种文化活动的演讲席上,他自称拖延症患者,常常今天晚上要讲了,今天上午准备他都觉为时尚早。
“一个人在众人面前讲话,实际上就是一个人和他人,和这一群人,和这个世界建立一个连接。我觉得有时候如果我们准备得过于充分,连接中那种即兴的、冒火花的、偶然的、碰撞的那种东西反而就很少了。”
他的讲演往往没有充分周详的准备,但是一旦站在台上,脑袋就紧急开动起来。在开动的过程中,在看着一个又一个人的眼睛的过程中,一定会冒出很多念头,“这是在家里正襟危坐对着书桌时不会有的”。
讲演结束后,李敬泽会在“讲得还不错”的速记稿的基础上继续修改。他强调,这个时候的修改跟一般意义上的写文章是不一样的,因为写文章的时候“你的内心是没有声音的,你也不是顺着声音的。但是你坐在这、站在这讲的时候是有声音的,声音自身是有线条的,会有自身的那个逻辑”。
“所以有时候一个记录稿,你再继续修改、继续充实、完善的时候,你等于是跟着这个声音走。我甚至有时候觉得像飞,声音是有一种飞翔感的,你就感觉到随着这个声音抑扬顿挫地飞,这个过程我也很享受。”李敬泽说。
杨庆祥称自己为李敬泽“最资深的听众之一”,他说:“李老师演讲时惯常的姿态是一只手插在兜里,另外一只手做一些手势,他每一个手势都跟他的声音形成一个节奏和节拍,扣人心弦。”
杨庆祥说,每次李敬泽开始演讲,底下的人都会放下手机,全神贯注地听。因为他讲的东西一定是有血有肉,一定跟下面的听众息息相关。
“我记得以前我看过一个外国的作家写达·芬奇,他说达·芬奇的画非常了不起,那是毫无疑问。但是我们知道,达·芬奇的手稿多如牛毛。那位作家说,只有经过这种艰苦卓绝的反复的训练和培育以后,你才有可能出现达·芬奇最后的那一个弹跳,最后的那一跃。所以我的意思是什么?李老师每一次的演讲,我们看起来都像是在急中生智,但是这个‘智’的背后是常年的阅读、常年的观察,常年的在场、常年的思考。”杨庆祥说。
声音有一种美好的漫游性
李敬泽说自己特别喜欢声音,“其实我们读佛经,读苏格拉底的谈话,你都会发现声音本身有一种漫游性。就是这样一种漫游性,我觉得它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人生,既是非常美好的人生境遇,也是一种非常美好的思想和感受的境界。”
他认为,只有当我们展开思维感受的漫游,世界“才会变得宽阔,才会变得大”。“我们的思维、我们的世界、我们感受世界的方式,都能够在各种出其不意的,或者你事先没有规划好的不确定的关联中建立起来。这个建立我想本身也是一个打开我们自己的一个过程,打开这个世界的一个过程。”
都靓提到书中的一篇演讲《文学、跑步、鹅掌楸》,这篇文章把很多毫不相关的事物串联在一起,就像天上的星图一样,最后形成了一幅完美的星空,这种组合在文学中亦十分罕见。
杨庆祥表示,一个现代人怎么有智慧地展示他自己生命存在的状态,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步骤,就是怎么把跑步、鹅掌楸和文学这些相互之间看起来毫无关联的问题建构起来。
“比如我们谈文学就想到诗歌、散文、文学作品,就会想到痛苦的诗人形象,或者是浪漫的诗人形象,就会想到作者。李老师这里想到的是鹅掌楸,一种来自白垩纪,然后又被移植到了奥森公园的植物。然后想到自己在跑步,怎么在跑到精疲力竭的时候,身体和躯体、躯体和灵魂之间有一种短暂的分离,在分离里体现了一种身体失控的感觉。而这个失控恰恰是斩断了习惯性的意义之链,在斩断这个习惯性的意义之链之后,你就会发现原来意义可以变成很多的散点和痕迹。”
杨庆祥认为,在这个意义上,李敬泽的写作回应了我们时代最重要的一个精神关切,即人如何被锁定在单一的价值链上。“怎么把单一的价值链,在一个升级、进化的意义上把它斩断。然后回到一个‘横’,因为人应该不是单一、纵向的存在,它应该是一个‘横’的存在,有很多的散点和价值。”例如一个大学教授可以不必要去做最优秀的大学教授,他也可以摆烂,也可以做一个一般的跑步者,也可以在树下观察这些树,写一写关于树的诗歌、散文或者几句话,同样是快乐的人生。
采写:南都记者 黄茜股票配资公司哪家强